《日本人为什么称中国为支那》

冯学荣   发布时间:2014-05-31 来源:互联网



           在提笔之初,请容我颠覆颠覆阁下的三观:比日本人称呼中国为“支那”更早的,是一个唐代的中国人,他就是我们所熟知的“唐僧”——玄奘法师。

          玄奘法师在其口述的《大唐西域记》里面,记载了拘摩罗王和玄奘法师的一番对话如下:

拘摩罗王:‘自何国来,将何所欲?’

玄奘法师:“从大唐国来,请求佛法。”

拘摩罗王:“大唐国在何方?经途所日,去斯远近?”

玄奘法师:‘当此东北数万余里,印度所谓摩诃至那国是也。’

            这段对话,翻译成现代中文,是以下的意思:

拘摩罗王:“你是从哪个国家来的?来我们这里干什么?”

玄奘法师:“我从大唐国来,是来求佛经的。”

拘摩罗王:“大唐国在哪里?要走多少天?有多远的路程?”

玄奘法师:“往东北方向走几万里路,印度叫支那的,就是大唐。”

       玄奘法师所说的,只不过是一个事实:古印度将大唐国称呼为“至那”、“支那”、“脂那”。

      这个故事发生的时间,是在唐朝。当时的唐朝,是日本崇拜和学习的对象。

       于是,从唐朝开始,一些日本僧人就开始在文献中,称呼大唐国为“支那”——注意:那时的日本,仰慕大唐。

       唐朝时代的日本僧人,为什么称呼大唐为“支那”呢?因为当时的日本僧人和唐僧(玄奘)所读的,是同一批梵文佛——古印度人将中国称为“支那”,唐僧也跟着学,于是,日本僧人也跟着学。

       可见,“支那”一词,从其诞生的最初来看,并没有歧视、侮辱、蔑视的意思。

        “支那”一词在日本进一步推广,是户时代(17世初)起,当时的中国,处于明朝时期。

        那么在明朝的时候,日本中国为”、而是沿袭旧称,继续称呼中国为“支那”呢

        ——日本要避免混淆

       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:在明朝以前,“中国”这个名词,并不常用。当时大明国的周边小国,都知道“大明国”,而不知道“中国”——反而是在日本,有一个地方名叫“中国”——日本本州西部的两个在日  地方”、“中国”

        附图就是日本的 “中国” 地区。

        因此,如果把大明称为必然造成混淆。

        我举个很简单的例子:假如一休和尚对一个日本美眉说:“我要去中国,你去不去?”一休本来的意思是要去日本本州西部的山道、山两个。但是那美眉也许会误会,以为一休说的是大明朝,于是她说:太远了,我不去。

         一休说的“中国”,不是美眉理解中的“中国”——这个误会的后果很严重:一休泡妞失败。

         两个地方叫同一个地名,很显然会造成误会。所以,日本从明朝开始,举国上下就习惯了称呼大明国为“支那”,而不叫“中国”——为的是与日本国内的“中国地方”区别开来。

         直到后来抗战胜利,日本迫于战胜国——中国的压力,才普及了“中国”的呼,迁就性地、日本的地方地方、山地方

        事实上,将中国称呼为“支那”的,远远不止日本一国,至少还有以下国家的语言,都称呼中国为“支那”:泰语、法语、马来语、德语…….更有甚者,俄语更是将中国称呼为“契丹”,至今仍是如此。

        在中国的历史上,将中国称呼为“支那”的,也不仅仅是日本人,在中国,大量的汉民族英雄和成功人士,都将中国称呼为“支那”。下面举一些例子:

        我们知名的中国皇帝唐玄宗,写过一篇叫《题梵书》的诗,行文如下:

鹤立蛇形势未休

五天文字鬼神愁

支那弟子无言语

穿耳胡僧笑点头

       

        可见,咱们这堂堂大唐朝的皇帝,都把自己的国家叫做“支那”——这简直是反了,反了,成何体统。

        梁启超在他所著《戌戍政变记》里面,也有这样一段话

         “我支那四千余年之大梦之唤醒,实自甲午战败,割台湾偿二百兆以后始也。”

         看到了吗?我们近代史上的著名公知——梁启超——不但把自己的祖国叫做“支那”,而且还往上加了个“我”字——“我支那”——难听死了。

         还有更疯的。

        章太炎写过一篇《正疆论》,他说:“以支那与日本较,则吾亲支那;以日本与满洲较,则吾宁亲日本。”

        章太炎这段话,是什么意思呢?他说:“拿支那和日本来选择,我亲近支那;但是如果拿日本和中国东三省来选择,那么我宁愿亲近日本!”

         可见,“章疯子”不但称自己的祖国为“支那”,而且还高声唱道——“日本比东北还要亲”。

          肉麻死了。

         还有,严复将亚当斯密的《国富论》翻译成《原富》,是这样翻的:

          “埃及、印度、支那三古国皆有海禁,以内地市场已广,不愿有外交致窥伺。然而是三国,皆古盛而今衰。”

           很清楚,严复将自己伟大的祖国——中国——称呼为“支那”。

           我们的“国父” 孙中山,也写过一篇文章,叫做《支那保全分割合论》。

           知名革命女英雄秋瑾,写过一篇叫做《支那逐魔歌》的诗歌,也把中国叫做“支那”——该诗的行文如下:

邻环绕欲逐逐,

割地无止,

等人儿还昏昏,

如醉如半死。
吁嗟乎!

华渐枯竭,

奈何不振衣起?

无心无肝无筋,

支那大魔首推此。

       

         还有,康有为流亡印度期间,他的女儿康同璧,从中国步行到印度去找她老爸。西游成功之后,她写诗自夸,夸自己是一个了不起的支那人:

舍卫山河历劫尘,

布金坏殿数三巡。

若论女士西游者,

我是支那第一人。

           还有,许寿在其回忆录性质著作《我所认识迅》里面,记录了鲁迅的一段往事如下

           迅在日本住旅,要登姓名、籍下:周人。但是籍却不能。因日本的山也叫中,如果造成混淆,下[支那]两个字。不料,日本旅店主清国人,认为客、免费给鲁迅升了房”。

          许寿作为日本留学生、鲁迅的知心好友,他的这一段回忆,说明了以下的问题:

1、在近代史上的日本,说“中国”二字,的确会造成混淆;

2、鲁迅称呼自己的祖国为“支那”,毫不以此为耻辱;

3、鲁迅自称是支那人之后,不但没有受到日本人的歧视,反而还因此被日本人视为贵客,免费给升级房间。

           那么,为什么“支那”一词在近代史上,会被视为一个侮辱性质的词语呢?其实是因为自从甲午以来日本对中国的殖民侵略,在中国民间催生了一股强大的反日、仇日的思想,在这种思想的影响之下,中日两国之间任何的事情,都变得十分敏感——“支那”一词,也就难免成为众矢之的了。

          行文到最后,让我们来看看,知名文学家、诗人闻一多,是怎样高声呼喊自己是“支那人”的——闻一多的诗《我是中》,全文如下:

我是中人,我是支那人,

我是帝的神明血胤;

我是地球上最高处来的,

帕米尔便是我的原籍。

我的族是一大河,

流下了昆山坡,

洲大

流出了美的俗。

大的民族,大的民族!

五岳一般的庄

广漠的太平洋底度量,

春云的柔和,秋的豪放。

史可以歌唱,

他是尧时老人敲着木壤,

敲出的太平的音──

史是一首民歌。

史是一只金

盛着帝王祀天的芳醴!

敬人,我天,

天安命的神仙。

史是一掬清泪

孔子哀掉死麒麟的

史是一狂笑,

庄周,淳于髡,方朔的笑。

我是中人,我是支那人,

我的心里有舜的心,

我的血是荆轲聂政的血,

我是神农黄帝的遗孽

我的智慧离奇,

他是河马献来馈礼

中的奏,

原是九苞凰的授。

我心戈壁的沉默,

上有河波色,

泰山的石溜滴成我的忍耐,

峥嵘剑阁撑出我的胸怀

有睡!我有睡

我心中的在燃

我的火焰他越越燃,

我的祖国烧发颤

我的记忆还是一根麻

上束了无梗;

个结子是一史事──

我便是五千年的史。

我是去五千年的史,

我是将来五千年的史。

我要修葺这历史的舞台,

预备排演史的将来

们将来史是首歌:

歌着海晏河的音

们将来史是杯酒,

又在金皇天献寿

们将来史是滴

我的的悲哀。

们将来史是笑,

我的笑驱尽宇宙的烦恼

是一河,一天河,

一派浑浑噩噩的光波!──

是四万万不的明星;

的位置永注定。

大的民族!大的民族!

我是方文化的鼻祖;

我的生命是世界的生命。

我是中人,我是支那人!

(完)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顺祝儿童节快乐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冯学荣   作家   居香港   著有《日本为什么侵华:从甲午战争到七七事变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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